第515章皓月當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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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5章 皓月當空
“你們聊吧，我倒要聽聽，你們兩個人專門碰頭，會商量些什麽有意思的事情。”韓暮坐在沙發上，似笑非笑地說道，隱約間似乎有些期待。
沐神佑和洛希唯對視了一眼，隨後看向了韓暮，說道：“與其說是有意思的事情，不如說是某種計劃和設想吧。”
韓暮奇怪地問道：“計劃？設想？你們想做什麽？”
沐神佑猶豫了一會，說道：“你也知道，我掌管的主要是夕城的地下黑色勢力，而洛家雖然比不上韓家，但在夕城的白道也算是龍頭家族，我們雙方的平時活動雖然互不幹涉，但都和政府方面有保持緊密聯系，所以我們就想，能不能將這一點利用起來。”
韓暮有些迷茫地說道：“抱歉，我沒有抓住其中的要點，能講得更細致一些嗎？”
沐神佑輕咳了一聲，隱晦地說道：“這麽說吧，首先，我很愛華夏，但必須承認，在治理城市這一塊，政府方面存在著某種缺陷，一顆老鼠屎會壞一鍋粥，由於某些汙吏的存在，再加上人口素質普遍不高，狼狽為奸之事頻發，總會為城市染上種種汙點。”
“而且，由於法制的缺陷，這樣的現象很難得到徹底遏制，會為未來的發展埋下隱患。”沐神佑頓了頓，沈聲說道，“你應該也知道，唐朝貞觀之治時期，唐太宗說過這麽一句話，‘民之所以為盜者，由賦繁役重，官吏貪求，饑寒切身，故不暇顧廉恥耳。朕當去奢省費，輕徭薄賦，選用廉吏，使民衣食有餘，則自不為盜，安用重法邪？’”
“正是這條法則，造就了貞觀之治時期‘夜不閉戶路不拾遺’的奇象！”沐神佑說到這裏，小臉一紅，不免撓了撓小腦袋，說道，“我和希唯只是一介凡人，不敢媲美唐太宗，但我們想，古人的智慧是不是也可以借鑒到今天！”
“所以，我就有了一個想法，我覺得，我是不是可以嘗試和洛家聯合起來，打通我們手中的人脈關系，再加上我父親在政府的影響力，我們或許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剔除城市中的瑕疵，用我們自己的方法去完善當下社會存在的漏洞！”
韓暮微微擡起了頭，神秘地笑道：“也就是說，你打算利用手中所有的勢力，組建起一支‘法外執法者’團隊？一支隱匿於黑暗中，不被正常法律認可，卻受政府默許，擁有特殊執法權的部隊？雖不能上斬昏君，但至少可以下斬奸臣？”
“沒錯！我就是這個意思！”沐神佑有些興奮了起來，憧憬地說道，“社會亂象，汙吏的存在要付一半的責任！如果有這麽一支特殊的執法團隊，官員們必定人人自危，嘔心瀝血服務於民，這樣一來，公平的正義便會慢慢出現，雖不至於達到貞觀之治的那種程度，但大家的生活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！”
韓暮臉上帶著一絲深邃的微笑，淡淡地問道：“我有幾個問題，第一，你可知道組件這麽一只除邪扶正的部隊有多麽大的阻力？沒有任何執政者是完美的，擁有怎樣的手段與心機，就能走到怎樣的高度。你的計劃不僅僅是要對抗不公，更是要對抗這個國家的所有龐大暗面！恕我直言，哪怕是現在的韓家也不敢挑戰這等力量。”
“第二，你如何保證這支部隊絕對正義？一旦‘法外執法者’們本身就心懷叵測，他們造成的破壞會被無限放大，形成難以收拾的死循環！”
“最後……”韓暮瞇著眼，眸中透露出了神秘的色彩，微笑著說道，“你是什麽時候萌生了這種想法？以前從未聽你說過。”
面對韓暮拋出的問題，沐神佑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你問的前兩個問題，我都答不上來，因為這都只是設想，光是計劃與籌備就要好多年，等真正實施出成效，我指不定都已經躺輪椅上不能動了。”
“不過，這也是我來找洛希唯的原因，如果能結合我們手中的力量，再加上我父親的影響力，這個計劃並不是癡人說夢，哪怕不可能一上來就大行其道，但我們可以從夕城開始試行！萬事開頭難，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，只要有人願意做，那麽這些火焰就絕不會被撲滅！”
“而且，韓暮，你不是也說過，有些事，哪怕遙不可及，但也必須有人去做，如果誰都不下地獄，那麽沒有任何人能觸及天堂！”說到最後，沐神佑眼中突然出現了些許柔情笑意，她輕聲說道，“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對抗黑暗的道路，身為你的夥伴，我又怎麽能獨享光明？”
韓暮眼中的神秘色彩遲遲沒有散去，反倒是愈發愈濃，許久之後，他並沒有正面回答，反倒是轉過身拉起提爾，背對著沐神佑問道：“那麽你們兩個過年都沒空是嗎？真可惜，本來還想請你們去京首一趟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應該是沒有時間了，這麽龐大的計劃，雖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，但總是越早越好。”沐神佑眼看韓暮對此沒有做出任何評價，以為韓暮對此沒有任何興趣，或者說，是覺得她的這個計劃太過天真可笑。
想到這裏，沐神佑的眼神不免有些黯淡了下去，失落的神情也慢慢地在小臉上擴散著……
“神佑……”就在沐神佑以為韓暮要一言不發地離開時，這個男人突然轉過了身，他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，仿佛點亮黑暗的火光，用從未有過的自豪語氣沈聲說道，“我等著，等著你凱旋的那一天，等著你把夕城變成‘天堂’的那一天！”
……
韓暮離開了洛式集團，在驅車回去前，他最後看了大樓頂端的那間辦公室一眼，微笑著自語道：“我真是結交了一群不錯的夥伴，很久以後的未來會變成怎樣，我很期待啊……”
由於時間也不早了，韓暮也就沒有去別的地方，直接和提爾回到了家裏。
其實，與其說沒有去別的地方，不如說沒別的地方可去，韓暮在夕城的夥伴基本已經問候完畢了，該發出的邀請也都發出了，至於亞修這些人，他們遠在天涯海角，要讓他們放下手中的工作大老遠跑到京首來，韓暮覺得不現實，也就沒有去找他們，畢竟大家都有著自己的事。
不過，韓暮還是有些郁悶的，他把夕城跑了個遍，結果大部分人都有各自的原因，沒法和他去京首。
本來韓暮中途還聯系了鬼瞳，但是這家夥自從和蘇莫雨好上後，就一直處於熱戀期，據說過年還要去見岳父岳母。
寧拆十座廟，不毀一樁婚，韓暮總不能去打擾這兩口子，因此，到最後，能和他一起回去的也就只有謝龍謝虎兩兄弟，伊米靈和伊浩兩姐弟，還有一個提爾。
韓暮雖然郁悶，不過倒也沒有太過失望，這樣其實也挺好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，沒有必要將他們和自己強行融合在一起。
回到家後，提爾已經困得不行了，韓暮打了一盆熱水，給她暖了暖腳，在她洗漱完畢後，便把她抱到了床上。
在離開前，提爾突然抓住了韓暮的袖子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註視著韓暮，低聲說道：“哥哥，你能不能陪我一會？”
在韓暮的印象中，這是提爾第一次提出這種請求，哪怕是一年前剛把提爾帶回來的時候，她都是一個人睡覺，從來沒有覺得害怕與孤獨。
因此，一直以來，韓暮都覺得提爾是個陽光樂觀的女孩，能用自己的堅強去面對一切，能無時不刻地面帶微笑。
可是，這一次，當韓暮從東歐回來時，當他聽尹沫夕說提爾半夜偷偷哭泣時，他才意識到，哪怕提爾再陽光堅強，也只是一個孩子，一個自小沒有父母保護，會笑會哭，會害怕孤獨的孩子。
尤其是現在，古德大師早已去世，提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韓暮，只有韓暮才能給提爾她所需要的關愛，其它人就算想，也做不到這一點，因為在提爾眼中，她只把韓暮當作親人，其他人都不是。
其實，提爾很脆弱……
說來可笑，韓暮已經和提爾認識一年了，卻在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，在現在才意識到提爾是多麽需要他。
不過，所幸的是，現在似乎還不晚，提爾就在韓暮身邊，觸手可及，他隨時都可以彌補自己曾經的不足。
沒有任何猶豫，韓暮在提爾床邊蹲下身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，溫柔地說道：“沒問題，你安心睡吧，以後我都陪你一起睡，好不好？”
“真的嗎！”提爾睜大了眼睛，嘀咕道，“可是，這對哥哥來說會不會很麻煩……”
韓暮輕聲一笑，直接坐在了地板上，將後背輕輕依靠在墻角，說道：“不會的，說不定哪天等你長大了，嫌我煩了，我想陪你你都不同意了。”
“不會的！提爾的願望就是能和哥哥一直在一起，一直！”提爾說完，緊緊地抓住了韓暮的手，將其抱入了懷中，仿佛抱著心愛的小熊，甜笑著閉上了眼睛。
韓暮的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柔情，任由提爾抱著他的手，自己也依靠著墻角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。
說實話，雖然韓暮以前一直把提爾當做他親女兒，但只有現在，他似乎才感覺自己像一個父親……
今晚，夜空從未有過的晴朗，銀河的繁星灑下了亙古不變的璀璨光輝，如同九天之上的諸神寶藏。
窗外，皓月當空；屋內，人影朦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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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神佑和洛希唯對視了一眼，隨後看向了韓暮，說道：“與其說是有意思的事情，不如說是某種計劃和設想吧。”
韓暮奇怪地問道：“計劃？設想？你們想做什麽？”
沐神佑猶豫了一會，說道：“你也知道，我掌管的主要是夕城的地下黑色勢力，而洛家雖然比不上韓家，但在夕城的白道也算是龍頭家族，我們雙方的平時活動雖然互不幹涉，但都和政府方面有保持緊密聯系，所以我們就想，能不能將這一點利用起來。”
韓暮有些迷茫地說道：“抱歉，我沒有抓住其中的要點，能講得更細致一些嗎？”
沐神佑輕咳了一聲，隱晦地說道：“這麽說吧，首先，我很愛華夏，但必須承認，在治理城市這一塊，政府方面存在著某種缺陷，一顆老鼠屎會壞一鍋粥，由於某些汙吏的存在，再加上人口素質普遍不高，狼狽為奸之事頻發，總會為城市染上種種汙點。”
“而且，由於法制的缺陷，這樣的現象很難得到徹底遏制，會為未來的發展埋下隱患。”沐神佑頓了頓，沈聲說道，“你應該也知道，唐朝貞觀之治時期，唐太宗說過這麽一句話，‘民之所以為盜者，由賦繁役重，官吏貪求，饑寒切身，故不暇顧廉恥耳。朕當去奢省費，輕徭薄賦，選用廉吏，使民衣食有餘，則自不為盜，安用重法邪？’”
“正是這條法則，造就了貞觀之治時期‘夜不閉戶路不拾遺’的奇象！”沐神佑說到這裏，小臉一紅，不免撓了撓小腦袋，說道，“我和希唯只是一介凡人，不敢媲美唐太宗，但我們想，古人的智慧是不是也可以借鑒到今天！”
“所以，我就有了一個想法，我覺得，我是不是可以嘗試和洛家聯合起來，打通我們手中的人脈關系，再加上我父親在政府的影響力，我們或許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剔除城市中的瑕疵，用我們自己的方法去完善當下社會存在的漏洞！”
韓暮微微擡起了頭，神秘地笑道：“也就是說，你打算利用手中所有的勢力，組建起一支‘法外執法者’團隊？一支隱匿於黑暗中，不被正常法律認可，卻受政府默許，擁有特殊執法權的部隊？雖不能上斬昏君，但至少可以下斬奸臣？”
“沒錯！我就是這個意思！”沐神佑有些興奮了起來，憧憬地說道，“社會亂象，汙吏的存在要付一半的責任！如果有這麽一支特殊的執法團隊，官員們必定人人自危，嘔心瀝血服務於民，這樣一來，公平的正義便會慢慢出現，雖不至於達到貞觀之治的那種程度，但大家的生活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！”
韓暮臉上帶著一絲深邃的微笑，淡淡地問道：“我有幾個問題，第一，你可知道組件這麽一只除邪扶正的部隊有多麽大的阻力？沒有任何執政者是完美的，擁有怎樣的手段與心機，就能走到怎樣的高度。你的計劃不僅僅是要對抗不公，更是要對抗這個國家的所有龐大暗面！恕我直言，哪怕是現在的韓家也不敢挑戰這等力量。”
“第二，你如何保證這支部隊絕對正義？一旦‘法外執法者’們本身就心懷叵測，他們造成的破壞會被無限放大，形成難以收拾的死循環！”
“最後……”韓暮瞇著眼，眸中透露出了神秘的色彩，微笑著說道，“你是什麽時候萌生了這種想法？以前從未聽你說過。”
面對韓暮拋出的問題，沐神佑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你問的前兩個問題，我都答不上來，因為這都只是設想，光是計劃與籌備就要好多年，等真正實施出成效，我指不定都已經躺輪椅上不能動了。”
“不過，這也是我來找洛希唯的原因，如果能結合我們手中的力量，再加上我父親的影響力，這個計劃並不是癡人說夢，哪怕不可能一上來就大行其道，但我們可以從夕城開始試行！萬事開頭難，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，只要有人願意做，那麽這些火焰就絕不會被撲滅！”
“而且，韓暮，你不是也說過，有些事，哪怕遙不可及，但也必須有人去做，如果誰都不下地獄，那麽沒有任何人能觸及天堂！”說到最後，沐神佑眼中突然出現了些許柔情笑意，她輕聲說道，“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對抗黑暗的道路，身為你的夥伴，我又怎麽能獨享光明？”
韓暮眼中的神秘色彩遲遲沒有散去，反倒是愈發愈濃，許久之後，他並沒有正面回答，反倒是轉過身拉起提爾，背對著沐神佑問道：“那麽你們兩個過年都沒空是嗎？真可惜，本來還想請你們去京首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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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裏，沐神佑的眼神不免有些黯淡了下去，失落的神情也慢慢地在小臉上擴散著……
“神佑……”就在沐神佑以為韓暮要一言不發地離開時，這個男人突然轉過了身，他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，仿佛點亮黑暗的火光，用從未有過的自豪語氣沈聲說道，“我等著，等著你凱旋的那一天，等著你把夕城變成‘天堂’的那一天！”
……
韓暮離開了洛式集團，在驅車回去前，他最後看了大樓頂端的那間辦公室一眼，微笑著自語道：“我真是結交了一群不錯的夥伴，很久以後的未來會變成怎樣，我很期待啊……”
由於時間也不早了，韓暮也就沒有去別的地方，直接和提爾回到了家裏。
其實，與其說沒有去別的地方，不如說沒別的地方可去，韓暮在夕城的夥伴基本已經問候完畢了，該發出的邀請也都發出了，至於亞修這些人，他們遠在天涯海角，要讓他們放下手中的工作大老遠跑到京首來，韓暮覺得不現實，也就沒有去找他們，畢竟大家都有著自己的事。
不過，韓暮還是有些郁悶的，他把夕城跑了個遍，結果大部分人都有各自的原因，沒法和他去京首。
本來韓暮中途還聯系了鬼瞳，但是這家夥自從和蘇莫雨好上後，就一直處於熱戀期，據說過年還要去見岳父岳母。
寧拆十座廟，不毀一樁婚，韓暮總不能去打擾這兩口子，因此，到最後，能和他一起回去的也就只有謝龍謝虎兩兄弟，伊米靈和伊浩兩姐弟，還有一個提爾。
韓暮雖然郁悶，不過倒也沒有太過失望，這樣其實也挺好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，沒有必要將他們和自己強行融合在一起。
回到家後，提爾已經困得不行了，韓暮打了一盆熱水，給她暖了暖腳，在她洗漱完畢後，便把她抱到了床上。
在離開前，提爾突然抓住了韓暮的袖子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註視著韓暮，低聲說道：“哥哥，你能不能陪我一會？”
在韓暮的印象中，這是提爾第一次提出這種請求，哪怕是一年前剛把提爾帶回來的時候，她都是一個人睡覺，從來沒有覺得害怕與孤獨。
因此，一直以來，韓暮都覺得提爾是個陽光樂觀的女孩，能用自己的堅強去面對一切，能無時不刻地面帶微笑。
可是，這一次，當韓暮從東歐回來時，當他聽尹沫夕說提爾半夜偷偷哭泣時，他才意識到，哪怕提爾再陽光堅強，也只是一個孩子，一個自小沒有父母保護，會笑會哭，會害怕孤獨的孩子。
尤其是現在，古德大師早已去世，提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韓暮，只有韓暮才能給提爾她所需要的關愛，其它人就算想，也做不到這一點，因為在提爾眼中，她只把韓暮當作親人，其他人都不是。
其實，提爾很脆弱……
說來可笑，韓暮已經和提爾認識一年了，卻在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，在現在才意識到提爾是多麽需要他。
不過，所幸的是，現在似乎還不晚，提爾就在韓暮身邊，觸手可及，他隨時都可以彌補自己曾經的不足。
沒有任何猶豫，韓暮在提爾床邊蹲下身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，溫柔地說道：“沒問題，你安心睡吧，以後我都陪你一起睡，好不好？”
“真的嗎！”提爾睜大了眼睛，嘀咕道，“可是，這對哥哥來說會不會很麻煩……”
韓暮輕聲一笑，直接坐在了地板上，將後背輕輕依靠在墻角，說道：“不會的，說不定哪天等你長大了，嫌我煩了，我想陪你你都不同意了。”
“不會的！提爾的願望就是能和哥哥一直在一起，一直！”提爾說完，緊緊地抓住了韓暮的手，將其抱入了懷中，仿佛抱著心愛的小熊，甜笑著閉上了眼睛。
韓暮的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柔情，任由提爾抱著他的手，自己也依靠著墻角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。
說實話，雖然韓暮以前一直把提爾當做他親女兒，但只有現在，他似乎才感覺自己像一個父親……
今晚，夜空從未有過的晴朗，銀河的繁星灑下了亙古不變的璀璨光輝，如同九天之上的諸神寶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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